他顺手抽了张吸水面巾给她。 不怪她?
没和陆薄言结婚之前,对她而言,连和他独处都是奢侈至极的事情,更别提去他的公司找他了。 犹豫了一秒,张玫还是接通了电话:“喂?”
苏简安只知道唐玉兰最终走出了生活的阴霾,带着陆薄言去美国开始全新的生活。她边照顾陆薄言,也给自己找到了另一种和以往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。 “……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。”洛小夕扁了扁嘴,“谁叫她一开始净把球往我这儿招呼来着,她想耗尽我的体力让我出糗,最后我不把她打残已经很仁慈了。我就这么睚眦必报你想怎么样吧!”
她带着苏简安走了。 “少夫人,我带你去房间。”
她收拾好东西准备下楼的时候,房门忽然被推开,陆薄言径直走进来,似乎完全没有“这是别人的房间”这种意识,直朝着她的床走来。 但是妈妈说哥哥家发生了一些事情,哥哥的心情非常不好,要逗他开心,于是她就默默的在心底原谅了陆薄言,决定不和他计较。
她埋头看专业书是在作秀,她拿到第一肯定是因为她跟谁谁谁搞上了走了后门,她再正经也是一时兴起在玩。 他的声音里有浓浓的倦意,苏简安想算了,就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。
陆薄言偏过头看着她:“想看什么电影?” 陆薄言揽住苏简安的腰:“苏小姐,失陪。”
好女不吃眼前亏,她动了动脑筋,决定来软的。 言下之意,苏简安太看得起自己了。
他打开了两盏壁灯,可散发出来的光线昏暗得连他的表情都看不清,苏简安正想吐槽他,他转身把花架上、地上、桌子上的蜡烛,一一点上了。 挡板把前座的灯光都挡住了,后座有些昏暗,苏简安微微低着头,半边脸颊沐浴着光亮,另一边沉入黑暗,她的眉梢似乎闪烁着不安,她小声地说着,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多少。
“沈越川,还有你哥。” “……”心堵塞。
她像一只被打败的小兽,颓然下床,坐在床边掩面哭泣,问苏亦承为什么。 她拍了拍陆薄言的脸,迷迷糊糊的说:“走开,不然我告诉妈妈你欺负我。不对,你欺负我好久了……”
“你怎么下来了?”灯光下,陆薄言拧着的眉头里都仿佛藏了深重的心事。 洛小夕咆哮:“滚你!接触下别的男人又不会怀孕,不过你这算是为了你喜欢的那个人守身如玉吗?但是你已经和陆薄言结婚了啊!”
以为这样就可以把陆薄言从脑海中驱走了,可一闭上眼睛,就想起他在阳台上的吻。 一番仔细的检查后,医生告诉苏简安,她额头上的撞伤不严重,只是淤青了。比较严重的是手,轻度扭伤,需要一个星期左右才能完全恢复。
“别动。”陆薄言把头侧埋到她的肩上,声音里有几分倦意,“我累了一天了。” 他们在说唐玉兰独居的问题,陆薄言是怎么理解到“她想和他住同一个房间”这么高的层面上去的?还说得好像她已经觊觎他很久了。
她说睡就真的睡着了,长长的睫毛垂下来,让她看起来又安静又无辜。 她挂了电话,陆薄言饶有兴趣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:“什么好消息?”
苏简安怎么都没想到一家别出心裁的餐厅会是这样一个大男人开的,她愣了愣才伸出手:“你好,我叫苏……” “怎么?总算玩儿够了?”
“陆薄言说要安排小夕快点出道,小夕自己也愿意,所以她的培训强度加大,周末也不能休息的。”苏简安仔细的观察陆薄言的神情,企图从他的眸底看出一点点的心疼。 她不知道苏洪远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来找她,但她相信苏洪远不敢在陆家对她下手。
沉吟片刻,洛小夕还是问苏简安:“要不要给陆薄言打个电话?” 一鼓作气,三秒后,她踢开被子,顶着凌乱的头发从被窝中爬了起来。
下午,陆薄言临时有事走了,苏简安在家陪着唐慧兰。 十岁那年认识陆薄言不久后,她就被检查出身体出了些毛病,要吃好长一段时间的药,所有能逃避吃药的手段都用光了,她索性跑去了陆薄言那儿,以为他会帮她的。